Aria

顾千帆视角：如果盼儿成了探花娘子

  如果欧阳旭不是负心汉，德叔是受人贿赂，盼儿如愿以偿成为了探花娘子，而顾千帆在外办公，三年后才回到东京。

  顾千帆视角

  我突然想起三年前赵盼儿为救宋引章，扮作风尘女子骗周舍的事，估计这次要故技重施，把庄子的情况全部探查清楚。虽然相信赵盼儿的能力和智慧，但我心里总有些担忧，便对陈廉说：“你在这儿守着，我潜进去。”说着就拿起剑绕道庄子后面，偷偷进入主屋的里厢。

  没过多久，管家就带着账房里的几个伙计捧着几叠账本颤颤巍巍走到正屋外。刚要敲门进去，孙三娘和宋引章率先打开房门，孙三娘示意他们把账本放到院子里，对一旁的家仆说：“我们娘子说，屋里闷，要出来看。你们几个，把屋子里的软榻搬到院子里来。”

  待到院子里一切安排妥帖，宋引章在房里轻轻喊到：“娘子，出来吧。”

  赵盼儿这才缓缓从屋内走出，与往常的淡妆清丽不同，今日她身着一袭红衣，点缀着金丝，华丽至极，金钗将青丝挽起，前额又散下些许鬓发，倒是风情万种。她一撩裙摆，侧身躺在软榻上，轻启红唇：“各位嬷嬷、管家们，我呢是欧阳家的大娘子，各位许是没见过我，但必然听我家官人提起过我。我嫁入欧阳家三年，却从未知晓京郊还有这么一处庄子。这次我家官人回老家祭拜先祖，我就过来瞧个两眼。这账啊，不重要，过会儿再查也不迟。我此番来，给庄子里的人带了些礼……”赵盼儿摇摇扇子，示意一旁的家仆过来。四个家仆提着两大桶竹篓子放在软榻前，竹篓子里装着的东西不轻，就连身强力壮的家仆提着它走得也有些颤颤巍巍。

  赵盼儿起身，把竹篓子上的白布揭开，里面装的竟是几百贯铜钱。那些女使馍馍明显被这明晃晃的钱财吓了一跳，管家也是一怔，片刻后才反应过来，作揖问道：“娘子，这是……”

  赵盼儿用扇掩面，轻笑一声：“我这做大娘子的，三年来一直没来自家庄子瞧过，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，便备下这些见面礼。”又从账本里翻出一本，“庄子的户帖？这些钱就按照这本户帖分给大家伙儿，做事的每人领一贯钱，若是有了孩子还未加冠及笄，就再领半贯。可好？”

  这有钱不拿是傻子！院子里的家仆、嬷嬷还有女使们忙着跪下谢恩，赵盼儿站起身来，将户帖递给宋引章：“引章，你来办吧。如是来领钱的人与户帖有些出入，照旧给钱，重新登记。”说着转身离开，对孙三娘说，“三娘，回房吧！”

  赵盼儿一进屋，刚关上门，孙三娘就慌忙问道：“我的个天爷啊！盼儿你哪来的这么多钱？这些钱就真的白白发给那些人了？”

  赵盼儿似是有些口渴了，喝了一大口茶：“这些钱是我派陈廉从钱塘老宅拿回来的，都是在钱塘做生意攒下来的。像这种田庄，账本一般都会做两本，一本是真的，账记得干干净净，还有一本是假的，专门给查账的人看，他今日递给我的那些，都是假的。我同引章商量过了，借着发赏钱的由头把田庄里的人全都摸清楚。我倒要看看，欧阳旭瞒着我在京郊偷偷置办田庄，到底藏着些什么。”

  孙三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：“盼儿你真聪明，这主意都想得出来。不过，这些钱可就……”

  赵盼儿笑着站起身来：“你放心吧！我都让引章记下了，到时候事办妥了再拿回来不就行了。”顿了一下，接着又说，“三娘，我这脸上涂这么多脂粉，难受得很。你帮我打盆水来，我洗洗。”

  “好嘞。”孙三娘推门离开。

  待孙三娘离开后，赵盼儿转身往里厢走，刚转过一个屏风，我就笑着迎上去：“可真是有当家娘子的威风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