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ia

顾千帆视角:如果盼儿成了探花娘子

  如果欧阳旭不是负心汉,德叔是受人贿赂,盼儿如愿以偿成为了探花娘子,而顾千帆在外办公,三年后才回到东京。


  顾千帆视角

  赵盼儿转身便看见我面带笑意的走向他,又望见后屋微启的窗户,马上明白了一切,挥挥手淡淡一笑:“唉,没吃过猪肉,还没见过猪跑吗?这都是我在别家大娘子那学来的手段,这不,今儿可就派上用场了。”

  她说话时,我靠在墙边,歪着头看她,嘴角微勾。赵盼儿见状,微蹙眉头:“你一直看我做什么?”

  “我在看你赵娘子这脑袋里头装的究竟是什么?拿铜钱统算户口,亏你想得出。”我又顿了顿,面色微改,接着说,“不过说认真的,欧阳旭有私宅一事,我都是陈廉去诏狱审问过后才知道的,你是怎么发现的?”

  赵盼儿撩起披肩坐下:“你以为这些日子我只是在小院养胎,什么都没干?三年来我一直掌管着整个欧阳家,虽然账上一直没出现过问题,但就是年年月月的流水都太过恒定,我总觉得哪有些奇怪。欧阳府邸被查封后,原先家里的仆从也全遣散了,前些日子我让杜长风帮我找着了原先同欧阳旭关系最亲近的管家,他知道欧阳所有的事。杜长风一直跟着那管家,发现他时常出入钱铺和几位朝臣的府邸,我便觉得不对劲。三娘就把他抓回小院,逼问下才知道的。”

  我心里暗暗赞许赵盼儿的机警,又追问道:“那个管家除了京郊的几处庄子,还知道什么?”

  “他还说,欧阳常与朝中几位要臣往来,每回他派仆从回来告知我说今晚不回家吃饭的时候,都是和这几位朝臣在王楼吃酒。我问过杜长风了,那些人都是后党的。”赵盼儿自嘲一笑,“我还以为欧阳旭真是一个清要之臣,能升到六品全靠自己的本事,倒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

  她说这话时,眼里堆满了失望。我一怔,心生怜惜之意,想要伸手安慰她。赵盼儿突然抬头看我,浅浅一笑:“你要安慰我啊?不用,安慰,是对可怜之人,我能自立,不用别人可怜。”她轻声说着,目光看向虚无,温柔又坚定。

  此时,屋里只有我和赵盼儿两人,我见赵盼儿眉头紧锁,还是宽慰道:“明白了欧阳旭在背地里干的事,马上又可以拿到真正的账本和户帖,你该高兴才是。”

  赵盼儿掩饰住情绪:“我没有不高兴,只是累着了。”

  “撒谎。”我平日里用来审问犯人的清冷双眼,盯着赵盼儿,却丝毫未给她压迫之感。

  赵盼儿也毫不畏惧的直视我,试图证明自己:“没有。”

  “嘴硬。”我当然不会上当。

  “我没有。”赵盼儿的放线微微有些松动。

  “你在害怕。”我突然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,三年前在华亭县从公堂上救下她,也是这副模样。

  “顾千帆。”赵盼儿心中无力,只能提高音量取胜。

  “赵盼儿,你就是在害怕。你很清楚,欧阳旭的事不是简简单单的私办田庄,他涉及朝中清流后党之争,还有通敌之嫌。我知道,你主意多手段强,在民间你可以长袖善舞、精明能干,但一旦对上官场,你就会毫无胜算。这次和三年前在华亭县全然不同,华亭县不过是个小小的通判,而这一次,你要面对的朝堂中的尔虞我诈。赵盼儿,你要答应我,等到田庄的事一了,你就马上回小院养胎,不要再插手。”

  赵盼儿抬头望着我,半晌才出声:“你说得对,可无论遇到什么,我都会自己想办法。”

  遇到问题自己想办法?又是这句话,都三年了,这倔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。我一时失语,无奈的望着赵盼儿。

  赵盼儿依旧坚定的望着我:“顾千帆,我能自立,不用别人保护。”

  “我是别人吗?”我抓住“别人”二字,一再强调。

  赵盼儿眼神一时慌乱,压低声音:“你明明知道我说的这个别人不是那个别人。”

  她的回答道是对我很是受用,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了扬,又接着劝到:“反正我说什么你都有一百句在等着我。既然你决心要管,那也得注意着点自己的身子。我会让陈廉守在这儿,有任何事你找他便是。”

  赵盼儿点点头:“遵命,顾司尊。”她说着就替我打开里厢的窗户,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我无奈地瞥了她一眼,十分熟练的翻身出去。

  很快我又回到陈廉身边,陈廉嬉皮笑脸的看着我,贱贱的问道:“见过盼儿姐了?”

  我斜眼瞥了他一眼,不想与他争辩:“这几天你就留在这儿,盯着庄子,一有风声就回来找我。”说着就准备离开。

  还未起身,陈廉一下就拉住我的衣角,委屈巴巴的看向我:“头儿,你看这荒山野岭的,我万一被猛兽叼走了可怎么办?”

  看着一个大男人像姑娘似的,我竟一时失语,不耐烦的扯开陈廉的手:“去找你盼儿姐给你安排住处。好好干,回来有赏。”

  陈廉一听见有赏,眼里瞬间发光,十分得意的说:“遵命,头儿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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